编者按：可以放在一起联读的，不仅是诗，还可以是词。请看温庭筠的《菩萨蛮》与《望江南》。
温庭筠《菩萨蛮》《望江南》——天衣无缝
《三国演义》是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。开篇的一首《临江仙》，与整本《三国演义》真是天作之合。其词曰：
滚滚长江东逝水，浪花淘尽英雄。是非成败转头空。青山依旧在，几度夕阳红。白发渔樵江渚上，惯看秋月春风。一壶浊酒喜相逢。古今多少事，都付笑谈中。
然而，这首词并不是《三国演义》作者罗贯中所作，而是杨慎所写。这样的天衣无缝实属难得。其实，即便同一个人的作品，能天衣无缝地合在一起，也很难得。然而，天下偏就有这样巧合的事，就像旧小说里的老话：无巧不成书。晚唐词人温庭筠的两首词就有这样的巧合。其一曰《菩萨蛮》：
小山重叠金明灭，鬓云欲度香腮雪。懒起画蛾眉，弄妆梳洗迟。照花前后镜，花面交相映。新帖绣罗襦，双双金鹧鸪。
常言道“女为悦己者容。”词中的女主角因为丈夫远游，无法欣赏她的花容月貌，晨起之后，心不在焉地梳妆打扮。然而，她到底将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。所谓“照花前后镜，花面交相映”，是说她貌美如花，在前后镜子的照映下，她的美貌与头上戴的花交相互映。另外，从“小山重叠金明灭，鬓云欲度香腮雪”两句推测，女主角大概昨夜是和衣而卧。也许正在等待丈夫归来吧。
大概，词中的女主角收到了丈夫近期归家的消息，所以她日夜等待着。夜晚在闺房里等待，白天在望江楼上眺望。其二曰《望江南》：
梳洗罢，独倚望江楼。过尽千帆皆不是，斜晖脉脉水悠悠。肠断白蘋洲。
一句“梳洗罢”，便将两首词紧紧地“缝合”在一起。而且，它们不仅表面上缝合得很好，关键在内在精神上也相通。前一首中的女主角因丈夫远游而无心梳妆，后一首中的女主角则是妆罢在望江楼上盼望丈夫归来。船从远处而来，不能辨识是不是丈夫的归舟，只有行至望江楼旁才能看清。她每次望见远处的航船，都抱着希望，可惜“过尽千帆皆不是”，正如柳永在《八声甘州》里所说“误几回天际识归舟”，其伤心失望不言而喻，难怪她要“肠断白蘋洲”了。这里的“白蘋洲”也许是当初她与丈夫分别的地方。
当年，李白游览至武昌黄鹤楼，本想在上头题诗。可是，当看到崔颢的七律《黄鹤楼》后，他却感叹道：“眼前有景道不得，崔颢题诗在上头”，为之搁笔。对于温庭筠的《菩萨蛮》与《望江南》两首词，我不想再做解读，因为夏承焘先生的解读在前头。夏先生在《唐宋词欣赏》中，曾对这两首词做过极精妙的解读。有兴趣的读者，不妨一读。
欢迎扫描，——“不觅封侯但觅诗”，与您一起欣赏经典古诗词。
赞赏
长按向我转账
受苹果公司新规定影响，iOS版的赞赏功能被关闭，可通过转账支持。
北京中科忽悠北京中科医院忽悠